实际上，要论独孤求败这一系的弟子，赵若歌和令狐冲勉强是被他评价为“介于成器和不成器之间”，陆大有就比较可怜了，是完全的不成器；至于乔峰，虽说他也有段时间是师承剑魔，但他是被归于黄裳门下，所以独孤求败也不对他做评价。
所以，大概风清扬是他唯一认可的成器的弟子。
“那也说不通啊，你说你去年就悟了，可为什么老师对你的评价还是和我一样。”
“大概是心性问题。”
赵若歌心不在焉，令狐冲想了想，也无所谓地点了点头。
这就是这两个人的心性问题：过而不改，是谓过矣。
“好了，安静，现在开会！”
无终会总部的会议室各自窃窃私语的人就各自正襟危坐起来——大概是视频会议室的全息投影技术给人一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感觉，所以在接近黑暗的室内，当下他们的氛围也在无声间变得肃穆，沉静地像是在在某人的葬礼上悼念一般。
所以向来以活泼示人的陆大有虽然有资格参加，但却都是以种种理由推掉了。
这大概也是独孤求败不太喜欢陆大有的缘由。
“这不是小赵吗？你下学期是不是决定去IS了？我们这有个候补生……”
“我都说我不去了！你们科技侧的还成了拉皮条的不成?”在赵若歌面前的全息投影的某一个突然放大，显然是有人在对他说话。
“什么叫拉皮条的？给你送剧情点你还不乐意？况且我们这是为了优秀基因的传继……”
“那你们就找赵清华去啊！”
“但赵清华又开不了IS……”
赵若歌扶额不已：“你们科技侧就不能争气点吗？不是说我华夏复制科技天下第一吗？况且筱之之束还在我们的控制中……”
“那是她安身立命之本，你居然指望她会乖乖拿出来？”
“那你们就自己独立破解啊！”
“呵呵。”
“好了，赵若歌和江洋的问题我们等以后再谈。现下的议题是在华夏境内的由辰月采用东方道术基本盘制造的圣杯已经的灵气已经积蓄完成，他们邀请我们去参战，他们是什么时候筹备的我们暂且不论，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这里谁要出战？”
“这么说来，这不就完全是神秘侧的问题吗？科技侧参加这个会议干什么？”
“靠！在华夏境内当然是我们比较可靠，你们不用情报支援啊？”
“反正你们方是没人可以出战的，神秘侧这里……”方忏轩视线扫过与会的众人，说，“赵若歌和令狐冲可以占两个名额，阿青前辈可以冒充从者参战。”
“这倒没什么问题……”李白率先表示同意，“小赵作为Saber的御主更是再适合不过。只是，对方到底为什么邀请我们去参战？”
“他们当然无法独自进行战争，如果御主已经内定了胜者，以辰月那种手段召唤出来的从者会任由他们使唤？”项空月笑得温文尔雅、风度翩翩，但话里没有一丝温度，冷得让人发颤，“我猜他们早就决定了要召唤风炎皇帝白清羽，让他以Rider职阶现世，如此，他座下的铁驷之车足可比拟上三骑，再加上Caster职阶有岁正之瞳和辰月历任教宗的备选，如果Berserker还有青铜之血，那可就有的玩了。”
与会的众人面面相觑，项空月环顾他们，又说：“况且他们构筑的圣杯所连接的根源可不是此世的根源，我们要召唤从者，最多是和华夏相关的地和人的英灵，再加上时间仓促，我们也难以筹备圣遗物，这么一看，他们可是稳操胜券。”
“这话说来还早，即使我们胜不了，还掀不了桌子吗？”江洋的脸色阴鸷，话音狠厉之极，“宁可东风洗地，也绝不能让他们以此世作为神明厮杀的战场！”
“这就是科技侧参加这个会议的理由吗？”赵若歌心想，然后问道：“那么，照项前辈所说，剩下的还有四个职阶，我和令狐师兄各占其一，还剩两个御主位是谁？”
“我们这些人就不去了，”独孤求败和黄裳等人声名在外，也要防备圣杯战争期间外敌入侵，“这件事就交给你们年轻一辈好了。”
“那……”
乔峰对少年的目光一摆手：“别看我，我嘛，资质不高，愿望也不强，备选是可以，能不能被选中就不要指望了。”
令狐冲寻思片刻，说：“要不，让小奈月也去？”
“可以倒是可以，”项空月点头，“那，还剩一人呢？”
令狐冲和赵若歌对视，然后齐齐摇头：陆大有和周游都不是那种人，让他们去倒是可以，但被圣杯承认，大概没什么希望。
“剩一个变数也好，”见年轻一辈斟酌不出人选，方忏轩敲定了此事，然后庄而重之地对二人说，“你们二人，到时一定要做到得失自负，绝不能事到临头不愿一城之人给圣杯送葬！此战，你们胜败无论，但若是进退得失没有分寸，还不如不去。明白没有？”
“忏轩，这不是有我们吗？”李白赶忙安慰他。
方忏轩却没笑，只是跟项空月对视了一眼，然后齐齐看向江洋。
江洋脸色沉重地点了点头。
“原先在华夏境内的情报部门负责人留下来，其他人散会。”
黄裳说了一声，在个人座位面前的全息投影顿时撤去大半，令狐冲和赵若歌双双走出会议室，然后又被告知：圣杯战争的地点，是夏城。
赵若歌呆愣良久：“夏城？”
那是他的故乡，是他必然要回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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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师兄你上次在圣杯战争里召唤的从者是谁？”
“Assassin，都是叫哈桑·萨巴赫……”
“有没有学到圣火令武功什么的？”
“别扯淡了，西洋魔术的基本盘，在英灵座上回应的，怎么会有这种东方武术色彩的英灵？”令狐冲跟赵若歌在风清扬的据点里打完工后坐下闲聊，跟他们在一起的还有陆大有和周游，以及上杉奈月和清秋院惠那。
“可这次是在华夏境内，以前的圣遗物还能用吗？”奈月问。
“大概是不能用了，”令狐冲在酒柜中拣选，“还是要看国内可以给出什么真品的古董，况且不是还有阿青前辈吗？”
“阿青前辈不决定是给小赵当saber的吗？她说你个花心大萝卜不值得她保护……”清秋院惠那说。
令狐冲手一僵，说：“大家都是协会里的人，该出手的时候她也会出手的，跟在谁身边不一样？”
“真是可怜，而且现在你又打不过小赵。”
“靠！我现在也可以正面跟从者打的好不好！”
“呸！打没阵地的Caster还差不多！”
令狐冲没了言语，要说他可以跟从者正面对抗是可以，可要说不落下风，那就是梦话了。
“赵若歌，你呢？你现在可以跟从者正面对抗吗？”
“不知道，没打过。”
赵若歌现下是先天境九品，离踏入入微境只有一步之遥，入微之后是望虚，望虚之后是无方，无方之后是天人，再之后，就是神明的境界了。一般来说从者再弱，也会有无方境界的实力，有越过两境砍死敌人这种举世无双的战绩的，就只有当年的齐天大圣而已。
但赵若歌也不是一般人，破气式这种招式跟石猴的肉体一样，根本难以用常理来揣度。
何况赵若歌还有昆仑的《斩鬼三十六剑诀》。
“怎么了？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衣锦还乡你不开心吗?”
“你家地底下埋着个不知道拆不拆得了的炸弹，你开心啊？”
“我当然开心了，反正我又不回去。”奈月暗示赵若歌已经三年没回过去了。
“我又不是不想回去……”
“那你干嘛不回去？想在这里住满十年申请永久居住权啊？”
赵若歌瞥了她一眼，然后说：“人心思旧，祖国和乡土这个概念，你到底懂不懂？”
“可据我所知，这二十年来，华夏可是面貌大变啊，你说乡土，回去能不能认出来还是两说呢。更何况你还是这种性子，回去后有人会和你打招呼吗？”
“怎么没有！”
“说说看？”
赵若歌想了想，说：“本来下个月有两个青梅竹马要来留学的。”
“两个？”奈月一时间瞪大了双眼，然后故作平静，说，“这是让你夹在中间做电灯泡的意思？”
“都是女生，”赵若歌摇头，“每逢节日都会寄来明信片。”
令狐冲和剩下的几位目瞪口呆，然后就神色严肃地说：“小赵，这几年你对外人不假辞色，是为了这两个或是其中的一个吗？”
“什么叫我对外人不假辞色？还有，我跟她们只是纯洁的青梅竹马的关系。”
“青梅竹马有个屁的纯洁关系啊！”
“令狐师兄你不要以己度人好不好？”
“那你丫的青春期干什么去了？”
“这两位不也是一样吗？”赵若歌指了指奈月和清秋院惠那。
“你一个私生子，又不用考虑政治利益……”
批阅完文件的赵若歌止下笔尖，说：“到了你这种层次，也要考虑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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